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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 247 大結局章:是你不愛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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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“……”杜芮眨了眨眼睛,這會兒緩過神來,輕笑出聲,剛才的烏雲全部散去,她道,“路上小心,我等你回來……”

掛了電話,杜芮抱著床邊的被子,頓時就樂成了一團,被子都掩蓋不了她偷笑的聲音……

真的,所有的人都可以站在她的對立面,唯獨夏梓修不可以……

唯獨他,不可以。

杜芮窩在床上,翹首企盼著夏梓修早點回來,盼到最後,她睡著了。

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,只聽到樓下傳來隱隱約約的喧鬧聲,又瞄了眼時間,她這一覺睡了整整八個鐘頭,她立刻明白,肯定是夏梓修回來了!

她闊別三個月的親親老公大人回家啦!

套上拖鞋,打開門,她就“啪嗒啪嗒啪嗒”的往樓下跑。

杜芮眼裏只看得到夏梓修,站在客廳中央,她只看到他修長的身影,穿著黑色風衣,柔順的黑亮短發,根本不顧的周圍是什麽情況。

她實在是太想他了。

撲過去,直接從他身後圈住他,“梓修!”芮輕雲樂小。

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嚇了一跳。

就連夏梓修也是,他沒有註意到她從他身後飛奔而來,他的註意力留在了電視屏幕上。

何露哂笑的站在一邊,杜母和夏母的臉色都不好看。

見夏梓修沒有回應,杜芮這才驚覺氣氛不對,神思慢慢回過來,她緊緊環著他腰的手,漸冷,她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溫度。

“你放開我……”

她聽到電視裏,傳來的自己的聲音,如同一場夢,她被驚醒了,不是能好好抱他撒嬌的夢,現實在這呢。

松開他,夏梓修慢慢轉過身,朝思暮想的臉,即便再怎麽看都不會覺得膩。

他伸手,拉過她的手臂,將她拉進懷裏。

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,都扔一邊,先讓他好好抱抱她。

杜芮微楞,她想擡起頭看他的臉,卻被他攔住。

他抱著她,抱的她都有些生疼。

杜芮臉慢慢發燙,“阿修,這麽多人看著呢……”

夏梓修吻了吻她的頭發,心疼的都快滴出血來,他松開她,而後握著她的手,她看著他。

“你說的受委屈,就是這件事情?”

杜芮順著他的手指看了眼何露,還有他身後的大屏幕,而後點頭。

“你委屈麽?”

“……”杜芮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,她聽不懂了……

夏梓修伸手輕撫她的臉頰,淡淡道,“不要因為何露而委屈,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。”

杜芮點頭,握住他的手,“我知道,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。”

“胡說!”何露站了出來,“我這孩子是你的,那天晚上你喝醉了!雖然早上起來我是在地上,但你碰--”

夏梓修一個冷眼殺了過去,“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幾個流氓混混的。你把我夏梓修和那些人比?”

“……”何露不自覺咽了咽口水,她心下有些驚慌,他,他怎麽會知道?

夏梓修像是看出她心裏的疑問,冷嗤,“你以為你走出淩海別墅,可以安然無恙?你以為你在我們夫妻之間挑撥,我會輕易放過你?何露,你把這個世界想的太單純了,也把我夏梓修想的太單純。”

“……”何露步步後退,原來,原來……是他……

她怎麽能想到這一層,她怎麽能想到夏梓修竟然會對她做到這種地步?

夏梓修此刻,眸子冰冷的就如撒旦。

“把這個踐人,扔進大海裏餵魚!”夏梓修一聲令下,這可是鐵的命令。

杜芮咽了咽口水,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何露的小腹……

她不能同情她,不能同情這個未出世的小孩,她應該慶幸,這個孩子沒有來到世上,沒有這樣一個母親。

何露是尖叫著被拖了出去,究竟是不是扔進了大海,杜芮不知道,她唯一知道的是,這個女人沒有命了。

然而,收拾完何露,夏梓修的目光放到了她身上,寒冷的都能化成利劍,想刺穿她的雙眸,刺穿她的心口。

“那麽你呢?可曾對我說謊?”夏梓修神情黯然,甚至帶著些懇求。

杜芮搖頭,“沒有。”

夏梓修輕扯嘴角,“我在a市遲遲不肯回來,就是在想,我要怎麽面對你,怎樣面對你,我才能當成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。”

“……”杜芮看著他,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,只知道,他沒有懷疑她,因為,他已經篤定了,已經確信了。

“你相信這段視頻?”

“這錄像裏的人不是你麽?”他問。

杜芮啞口無言。

“這男人不是路槿桓麽?”他又問。

她依舊無言以對。

這些都不算,夏梓修拿出手機,將手機拍下的照片遞到杜芮面前,“一張一張翻……”

杜芮顫抖的手接過,在地下宮殿的點滴……

是路槿桓隔三差五對她的偷襲……

是她,也是路槿桓……

呵呵……

原來這就是他遲遲留在a市不回來的理由,原來這就是他後來打個電話都帶些敷衍的原因。

她心裏的失落,緊張,不安,從這一刻全部收起,見到他的雀躍,她心裏的想念,她的撒嬌,她的期待,全部收起……

“所以呢?”她擡起頭看向他,問。

夏梓修靜默的看著她,“所以?所以你不該騙我!”

“騙你?”杜芮仔細想想,她想她真的是要好好想想,不然她怎麽能想得出,她哪裏騙了他……

“哪裏,什麽時候,我騙了你。”她擡頭看著他。

夏梓修這一臉的失望,於杜芮看來簡直就是可笑至極。

“我不知道你這些照片是上哪來的,就算這些是真的,夏梓修,那又如何?”杜芮已經明白了,他根本就打心底裏,覺得她對他的愛不夠真,不夠專一。

他打心底裏,就不肯將信任她當成一個條件反射。

“原來你夏梓修不過如此,害我這麽多年來,一直這般惦記著你。”杜芮閉了閉眼,她轉身往樓上走去。

杜母的眼睛都紅了,“我相信我的芮芮,她說話算話,她不會撒謊的。”

杜芮聽到杜母的話後,她的眼睛也紅了。

走進臥室,剛想關上門,搭在門把上的手腕便被人抓住了。

夏梓修擡眼看著她,“我不是懷疑你,而是,這些事實就擺在我眼前!不斷的告訴我,路槿桓他……”

“夏梓修,別再提路槿桓了,他死了,你還不放過他,他需要休息。”杜芮淡淡的說道,“禁不起你這樣的折騰。”

“……”杜芮此話一出,就如同在夏梓修早已經冒了火的腦袋上澆了油。

“擾他安息?”夏梓修不解的看著她,“對你來說,我現在的質問,就是擾他路槿桓的安息?”

“不是嗎?”杜芮看著他,“這樣的話,你還不如不回來,留在a市吧……”

夏梓修的眉頭皺的更緊,他握著她手腕,力量加大了些,杜芮一點也不覺得疼,唯一覺得疼的地方,肉眼看不見。

“原本,我從寒嶺得到手機裏的照片,我不敢相信,你們還有這樣一段又一段……你們……竟然還能這樣親密,在我看不到的地方……你那時候哭著給我打電話,卻沒想到宮殿裏的監控下,鏡頭裏,竟是你的快樂,竟是你和他在一起的甜蜜。”

杜芮不知道他是怎麽能將她的強顏歡笑看成了快樂,把她的膽戰心驚看成了甜蜜……

“那你呢,你和何露呢?在我沒有住進來之前,那麽多年,她和你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?”杜芮說著胡話,她現在就痛恨自己,為什麽他這樣懷疑自己,她卻還死心塌地的相信他。

掙開他的手,“夏梓修,該說的,我都已經說了,你信或者不信,我真的已經無能為力了。我只被他抱過,親過那麽一兩下,不是我自願的……我也很難過……可是那樣的情況下,我想活下來,我想再見到你,我難道要和他拼命嗎?他一動怒殺了我,我怎麽辦?”

“抱過?親過?”夏梓修靜靜的看著她,“只有這些?那我手上的照片,何露帶過來錄像,難道都是假--”

夏梓修怔楞在原地,臉上火辣辣的疼,他慢慢回過神,看向杜芮。

她的唇瓣輕顫,眸光裏閃爍的是她的淚光,是她的失望,是她的痛苦,悲傷。

他做了什麽……說了什麽……

他做錯了,說錯了麽?

“是!我和他上床了!行了吧!你滿意了吧!”杜芮說道,“就連小默寶都不是你的孩子,那是我和路槿桓的,要不要去醫院驗dna?我愛的人不是你!我愛的人是路槿桓!你信了麽?這樣。你是不是就信了!?”

“……”

杜芮看著他,“梓修,我覺得……”

她的話想說完,卻不由哽咽住了。

“我覺得你已經不愛我了。”她無奈苦笑。

夏梓修眉頭皺的緊,“我愛你!”

杜芮輕輕搖了搖頭,仿佛是接受了現實一般,“我現在明白了,原來愛情真的不能長久,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斷了,想來,我愛你愛了十幾年,你是不是累了?是不是膩了……”

“我愛你,我不允許你懷疑這一點!”夏梓修有些著急,他握著她的肩膀。

“你不信我,你愛我,愛在哪裏?”杜芮推開他,“你一直懷疑我對你的感情,是你自己不清楚,是你不愛我了!不是我不愛你……梓修……”

她好像知道,他們已經走到頭了。

沒想到,竟然這麽短暫。

“不是這樣,芮兒,我只是心慌,我沒有辦法想象你在別的男人……”夏梓修解釋道。

杜芮閉上了眼,不想再聽了,“是你變了……因為,以前的夏梓修懂我,信我,愛我……他不會因為賭氣,就把我扔在家裏,他也不會因為別人的挑唆就把我往外推。”

“他好愛好愛我的……捧在手上怕摔了,抱在懷裏怕緊了,含在嘴裏又怕化了……以前的梓修……就算全世界都站在我對立面,他也會站在我身邊……別說是別人一句話,就算是一個字,一個眼神,對我不利,他都會放在心上,會為我做主……以前的梓修說,芮兒,這輩子,我只愛你一個,誰也不能讓我們分開……”杜芮的話裏全是她的苦澀,“是啊,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,除了我們自己。”

夏梓修一字一句的聽著,心如刀割。

“你可真是夠狡猾的。”杜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。

夏梓修抿著唇,站在那,腳上像灌了鉛一般,動彈不得,竟看著杜芮從自己身邊走過。

他身上的風衣都還沒有脫。

他慢慢的靠在墻上,俊美的臉上,此刻全是疲憊……
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,路槿桓這三個字就像是一個魔咒般在他耳邊,心頭揮之不去,他以為他可以放下這個魔咒,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,他竟然發現,越來越在意。

從路槿桓出現開始,他莫名的帶走了杜芮,莫名的闖進杜芮的生活……然後是一次一次的乍現……

他炸了酒店的那一次,險些害他喪命的那一次,他知道杜芮對他恨之入骨。後來,再遇,路槿桓卻已經變了,他的每一次行動都是保護杜芮……

以至於,到後來,因為他母親的事情,懷孕的杜芮從他身邊逃開,竟是走向了他,尋求他的保護。

再到後來,他殺了杜芮的父親……這種事情,他夏梓修就算本事再大,又怎麽敢?他不敢將最真實的自己放在她面前。

最後,路槿桓死了,這樣一個什麽都不顧,殘忍無形的人,為了保護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丁佳琪,死了……

死了,死了就永恒了,他死的時候,杜芮哭的多傷心……

他怎能不介意?

路槿桓給杜芮的感情,從來都是極端的,每一次,都那樣的深入她心,每一次,都用這樣強烈的方式……

他是怕啊……

因為他知道,這個世界上,並不是只有一個夏梓修能為她付出一切,還有一個路槿桓。這個世界上,並不是只有一個夏梓修愛她如生命,還有一個路槿桓。

而事實上,真正為她付出了生命的人,是他路槿桓,不是他夏梓修……

她心靈的歸屬,並不是只有他夏梓修,死去的路槿桓,一樣可以。

是從什麽時候開始,他越來越害怕,她心裏還有另外一個人……

大概是從她總是念念不忘,要將夏落帶到他們身邊來撫養開始吧。

並不是何露說了些什麽,或者做了些什麽,讓他心生懷疑,而是他自身的問題。

這麽長的路走來,他是越來越怯懦了,好似杜芮不在他身邊,他就一事無成。

帶孩子不會帶,泡杯奶粉都泡不好……

吃飯不香,睡覺不沈……

就連工作都有些分神。

這就是一個圈,他對她的依賴越大,就越恐慌,他的恐慌造成他的疑心,而他的疑心將杜芮推離自己……杜芮離自己越遠,他便愈加恐慌,愈加恐慌便愈加疑心……

他竟栽在了自己的世界裏,像個精神病患者。

杜芮將自己關在嬰兒房裏,她呆呆的看著小默寶,他這雙大大的眼睛像誰?除了他夏梓修,還能像誰?

小默寶就躺在搖籃裏。

“默默……嗚嗚……”杜芮終於還是忍不住,她緊緊咬著自己的袖口,不讓哭聲聽起來太慘烈。

但是她的心都碎了……

“默默……媽咪太沒用了……媽咪真的受不了……他怎麽能這樣對我……默默……”杜芮無力的叫著他的名字。

一本日記還不夠,送走夏落也不夠……這麽長的路走過來,還是不夠……

他到底要如何……

為什麽啊,他到底要把她逼到什麽程度……

杜芮趴在那,整整趴了一個鐘頭,趴到小默寶已經睡著了。

胳膊下的杜芮,她定定的看著地板,腦中不斷的想著,不斷的滾著他們之間的一切……

然後發現,他們的愛情是一個橢圓,開始那端很小,圓潤,越走越豐滿,越充實,但是終究是會回到很小很小的結束端。

她的梓修不見了,這個男人不是她的梓修……

既然不是,那她就不要了。

既然他懷疑到孩子的身上了,她想,這個孩子,對他,也不重要了吧,就像落落一樣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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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,這個家像是徹底冷凝住一般,一個半星期,杜芮還像往常一樣,和夏母,杜母說話,帶著默默,只是唯獨不和夏梓修說話而已。

夏梓修以為他們只是需要時間,他以為杜芮會像以前一樣原諒他,他以為她說的那些只是氣話,他好像還沒有意識到,他們這次是真的完了。

那天,夏梓修去市中心辦點事情,回來後,杜芮帶著孩子還有杜母走了。

所有的傭人都被杜芮打趴下,綁在一起。

就連夏母都被敲暈,躺在床上。

夏梓修立在原地,呆呆的看著茶幾上的一張紙片。

“一人不讓我們在一起,我就黑一人,十人不讓,我就黑一圈,所有人都不讓,我就黑了全世界。梓修,那時候你沒說,如果我們自己沒法在一起了,該怎麽辦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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